打开尘封在军旅记忆连队逸事之三

时间:2022-9-3 3:12:09 来源:矽肺

连队逸事之三

罗成吉

在部队要说什么事情最闹心,恐怕要数“创四好连队争五好战士”了。七一年我们刚到连队,就被灌输了“创四好连队争五好战士的概念。不管是班务会还是连队学习,都会组织学习宣传有关内容。评上四好连队是全连的荣耀,:评上五好战士则是本人的光荣了。

搁到现在,也许有人会说:“球!不就是一张纸吗?能当钱花吗”?但在那个荣誉高于一切,甚至胜于生命的年代,那张一尺见方的纸可是价值不可估量的,要知道,评上五好战士不但要装入档案,而且还要将证书寄回家乡的。试想,当年终时,都是同一个村或同一个大队入伍的娃,人家门前敲锣打鼓,村干部将一张“XXX被评为XX年连队五好战士”的证书贴上堂屋的墙上时,那是多么的喜庆,而沒获得此种殊荣的人家又是多么失落沮丧,会多么沒面子。接着还有左邻右舍的夸赞,就连说亲的也会多起来,这时,你还能估量出这张纸的实际份量吗。而落选的战士面对家长的询问和责难,心中自然是十分难受和五味杂陈。

于是为了争这殊荣,每到年底时,大家是各显神通,于是,要求帮厨到炊事班砸石炭的多了,操场上更干净了,帮排长班长洗臭袜子的人也多了。

相比起战士们,连队领导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们得准备各种材料,拼命挖掘连队在创四好方面的模范事迹

,特别是六连,领导压力更大,作为曾出过英雄的先进集体,要是榜上无名,岂不成了六连历史上的罪人,怎么向营团首长交待,怎么对得起拼命干了一年们全连战士。而且,评上与否也关系

着各连领导的升迁,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么?可见竞争的激烈了。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焦虑,生怕被刷下去。但是,既然是评选,就有被淘汰下去的,记得四好连队的比例是百分之五十,五好战士的比例是百分之二十。每当评选结束,大幕落下,各种问题也接连出现,评上的自然是兴高采烈,落选的则非常失落,有发牢骚的,有闹情绪的。这也难怪,你说都是一个班,一个排的,干的是同一种工作,年青小伙子谁不是积极上进的,究竟差距有多大,谁能称量准确,实际上是让战友之间无形中拉开了距离,而四好连队的评选让连队之间也互不服气,产生了隔亥。

为此,有的战士由此生怨,进而发生了过激行为。据说,某部队一战士因未评上五好战士而迁怒于班长,遂在站岗时将班长杀害,而这个战士也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好在当年林彪驾机叛逃事件发生后,这个活动就结束了,因为这个活动是林彪当囯防部长时创造的,林一死,这个话动就寿终正寝了。

二、横洞施工

我们七一年新兵到部队后不久,连队就开始进行横洞

施工的准备工作了。先是修建营房,在选好的地方将山坡劈成梯形,用石头垒上堡坎,然后开始建房。

营房设计简陋,用木杆搭架,顶上铺一层牛毛毡,墙壁用竹篱笆围上,再在上面糊一层掺了稻草的泥巴,老战士似乎以前干过这种事,动作十分熟练,沒几天房屋就建好了,但这种房子是冬冷夏热,住着十分难受,所以后来连队搬到石庙沟车站住上砖瓦房时,我们兴奋得如同一下子从地狱来到天堂一样,喜不可言。

沒好久房子干燥可以往人了,连队便搬了家。一个排住一个大通屋,在屋里靠墙打两排木桩,钉两根长木,铺上床板,就成了大通铺。班长班付住两头,便于上下查铺。排长有一点小特殊,在靠角落的地方单独铺个铺,用木板搭一个简单的书桌。至于战士,铺板便是书桌,写信打扑克牌都在上面。

由于地形限制,操场不太标准,有点小,连队出操点名都在这里。打蓝球时要注意点,传球时不能用力太大,不然,越过下面的营房就会蹦哒到汉江里,想捡也捡不回来了。

准备就绪,就开始横洞施工了。施工分三班倒,昼夜不停,当班的清理前一班爆破后产生们的石渣,并同时打炮眼,以此循环。新兵不懂,全靠老兵带,。打炮眼最辛苦,要操纵好几十斤重们风枪很不容易,所以由个头大,有力气的战士担任。放炮是危险活,由胆子大,灵活细心的战士担任。每班当石渣清理完后,炮眼也打好了,于是装好炸药后全体人员撒到安全地点后由放炮员点火放炮,放炮时要注意听清楚响炮的数量,沒响的就是哑炮,要小心翼翼地清除掉,清除过程中,稍不留神,便会炮响人亡,这样的悲剧我们连虽未发生,但其它连却偶然发生过。

接班后为了赶进度,有时爆破后的浓烟还未排尽,大家便进了洞。风枪打眼时应该不停的往里喷水,以消除灰尘,但有时突然断水,加上战士们不知道吸入灰尘的危害,为了速度快一些就开脆打干风枪,弄得掌子面灰尘弥漫,有时连对面看人都有些模糊了。按照遂道作业要求,这种行为是被严格禁止的,因为吸入岩尘会得矽肺病,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职业病,但无知者无畏,却为以后的人生种下了恶果。我有一个老乡叫李代福,原在九连打风枪,十分壮实的一个小伙子,退伍回乡后四十多岁就病逝了,说是死于支气管炎,但听他家人描述的病情,我十分怀疑他是死于矽肺病。

我常干的工作是装碴和推矿车,由于作业面空气不好,加上不停顿的工作,每次都感觉十分劳累,有好几次甚至差点昏倒,都最终都挺了过来。每次下班,大家雨衣里面的衣服裤子都湿透了,就连雨靴里面都灌满了汗水,走起路来咕咕直叫。饥饿加劳累,好想立即回来去吃饭后睡一觉啊!但走出洞口,路边还堆着一袋袋米面,蔬菜和石炭。因公路只通到洞口,只能一样样抗上山上的营房了。有时东西太重,抗上肩时双腿直哆嗦,但也只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挪上山了。

那时挺羡慕机械连的老乡了,开个空压机,轻松自在,那像自己这般幸苦,也佩服营部测量班的人,用测量仪瞄瞄,就能知道遂洞走向,徧了多少,真是神奇!

为了赶进度,当时真是拼了命,有一段时间,星期天都没休息,七二年春节大年三十都在上班,初一放了一天假,就又投入了施工。三十那天,天下着小雪,走在施工经过的山路上,想到远方的家人,我忍不往心酸偷偷掉下了眼泪。连队领导也不轻松,他们既要抓施工进度,又要抓安全工作,几个领导都要分别跟班,下班后还要处理连队工作。由于劳累过甚,我觉得袁连长特别显老相,三十几岁的人好像四五十一样。

随着一米一米的艰难前行,记不得是半年还是几个月,横洞终于打到主遂道处

。在庆贺声中,连队终于转入主遂道施工,离最后胜利又前进了一步

责任编辑: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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