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决战五0二廖哲辉长篇小说烟溪筑梦

时间:2018-11-24 5:59:22 来源:矽肺

十五决战五0二

八连炸平小石山,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碴,平整,任务提前完成。其他连队的土石方也相继进入尾声。小江口已一马平川,车站初具规模,县指十分满意。现场验收时,盛指挥长拍着童教导的肩膀,感触地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盛指挥长转而又对金建明说:“八连才是真正的英雄,你们干得漂亮。现眼下,又有一块硬骨头要交给你们去啃啰。”

这块硬骨头,就是大罗山隧道。

大罗山隧道,代号五0二工程。修建湘黔铁路时,隧道和桥梁都是铁道兵部队完成的,五0二工程不大,县指决定把它交给六营八连来完成。第二天,金指导带领全连干部去大罗山看现场,郭伟方也去了。同去的还有县指技术科的领导、宋技术,后勤部设备科的同志。一行人从小江口出发,沿着新修的路基往前走了一段,前面,横亘着一座山,这就是大罗山了。

大罗山,位于小江口车站往东约一公里的地方。它是从远处的群山延伸过来的一只龙的触角。伸到这里,被山中流出的涧水齐刷刷地切断。临涧的一面,形如刀劈。隧道就从面临深涧的岩体中穿过去,全长大约二百米。配备的机械设备就是一台空压机,几把风钻和手推车,简单极了。县指指派宋技术负责施工。刚接受这个任务时,全连上下都有一种莫大的自豪感。八连,英雄、硬骨头,上级首长手中的王牌。但当全连干部实地看了现场后,金建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队从未打过隧道;工作面又小,无法施展;附近又没有水,钻机的粉尘问题不好解决;工地离距地足有三公里以上,战士们往返费时费力;食堂的饭菜,茶水,这么远的路程,运送困难。

童教导亲自主持八连誓师会,号召大家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发扬八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硬骨头精神。金尚钟代表全连战士在会上表决心。表示要克服一切困难,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战友们群情振奋,磨拳擦掌。刘连江在会上强调了安全作业的重要,告诫同志们一定要佩戴安全帽,严格按照安全操作规程爆破。班前检查,班后清除隐患,特别强调防止冒顶。文宣队请战。喻国强、易江水还申请打风钻。

八连决战五0二工程开始了,为了克服工作面狭小,人多无法展开大规模施工的困局,八连实行三班轮流作业,昼夜施工。喜宝梅子分到食堂专管送饭,苏桂兰专门负责供应茶水。东方亮与高赛云负责工地宣传布置。每班工作八小时,上下班往返要走一个多小时,战士们非常辛苦。工地去烟溪驻地的路上,随时可见上下班的战士们,喜宝、梅子、苏桂兰送饭送茶的身影。工地一时无法找到水源,为了找水,郭伟方与金建明搜遍了这远远近近的山川。水源问题,困挠着八连。在没有找到水之前,战士们也照样开钻打炮。

入夜,大罗山工地灯火通明。空气压缩机的轰鸣,风钻凿岩的响声,震动了整个山谷。灯下,战士们推着装满碴石的手推车,忙碌着把它倒下山谷。深涧中,不断传来碴石倒下去互相碰击,翻滚跌下谷底的巨大响声。

约模天亮时分,空气压缩机突然停车了,出现故障。战士大头,把手中停下的风钻一搁,摘下防尘口罩,大声呼叫:“压缩机停机了,快查原因!”金尚钟丢下风钻,三步两步奔到压缩机跟前,试着启动,没有反应。金尚钟骂道:“设备科干什么的!”在多次试车无法启动的情况下,金尚钟对大头说:“我去设备科找人来修,你把已打过的炮眼清理好,准备放炮。”

设备科很快来人把压缩机修好后,不到两个小时又坏了。金指导走到设备科大发脾气。设备科马上又调来一台新机,运抵五0二。

工程艰难地进展,大约朝里打了三十多米,计算来,还没有完成每个计划工作日的百分之七十。

洞内没有通风设备,风钻机无水作业腾起的粉尘,弥漫了整个坑道。放炮后,硝烟久久不散;工作面窄,展不开手脚;战士们载着防尘口罩,呼吸困难,洞内闷热异常。种种问题,困挠着八连全体指战员。怎么办?这样下去,怎么能如期完成施工任务?金指导问宋技术的主意,宋技术两手一摊:“我只管施工技术,我能有什么办法?”气得金指导干瞪眼。

郭伟方又一次想起了后山的那位老人。前番炸平小江口以后,郭伟方给他送了一些生活用品,老人非常高兴,不无感慨地对郭伟方说。他说他单位来了信,要他作好重新回去工作的思想准备,至于个人政治上的问题,留待以后解决。据老人自己预见,这一次可能是去西南搞一个大型的地下飞机库。现在想起来,不知老人走了没有,反正郭伟方是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想到五0二面临的困境,郭伟方开始深深的自责。工程刚分下来时,就意识到了困难。为什么那时不去找他,非要等工程卡壳才临时抱佛脚呢?看来,自己是被前面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被周围的吹捧搞得飘飘然了,难道不是么?

金建明也想起了这位老人,他要郭伟方赶紧去找他,看他能否提出更好的建议,整出更合适的方案。金建明去问郭伟方。郭伟方喜滋滋地对金建明说:“我已去找过老人了,他还没走,他也在关心八连,并亲自到大罗山看过。好的方案倒是有,但他想要看看施工图纸,了解一下五0二的地质构造情况才好。”

两人一合计,图纸在宋技术手里。这在当时,属于国家机密。宋技术这样机械的人,肯定不会把图纸拿出来。怎么办?两人一时犯了难。金建明命令郭伟方说:“不管怎么样,我金建明要的是新施工方案,你郭伟方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图纸拿到手。”

想什么办法能拿到图纸呢?图纸一旦拿走,如果宋技术发现图纸不在,岂不又成了政治问题。晚餐时,郭伟方胡乱地扒了几口饭,蹙着眉头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吴麦儿见了,关切地问:“今天怎么啦?心事重重的样子。”郭伟方说:“可不,我是伍子胥过昭关啰!”吴麦儿笑道:“什么事能难住你郭伟方,说与姐听听,我替你参考参考!”郭伟方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吴麦儿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郭伟方的额头:“这还不容易,找梁思琪那蹄子,岂不就成了。”“对呀!”郭伟方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用美人计。姐,你抵得上诸葛亮了”!“我又不是男的,怎么是诸葛亮呢?”“哦,那你是诸葛亮老婆是了!”吴麦儿笑道:“据说诸葛亮的老婆丑死了,难道姐就那么难看么?”郭伟方笑道:“怎么会,我姐是咱烟溪的大美人哩,诸葛先生哪有这样的福份?”吴麦儿伸手在郭伟方的头上击了一下,望着郭伟方笑了。

第二天一早,郭伟方和那位老工程师出现在小江口。郭伟方把老人带到县指机关里一个僻静的地方,叮嘱老人到这里等他。

梁思琪刚吃过早饭,觉得很热,换上一件乔其纱的紧身短袖衫,思量着准备为郭伟方织作羊毛衫。织多大呢?虽然郭伟方的身段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但也要亲自量一量才好啊!正踌躇中,哪知郭伟方从天而降。梁思琪大喜过望:“伟方,你来得正好,我想替你织件毛衣,正想找你量量你的身架呢!”不由分说,就把郭伟方拉到身旁,拿了一把软尺,量了起来。

今天的梁思琪,宛如天仙。云髻高耸,端庄妩媚。低领的短袖衫,高挺的酥胸半隐半露。后背和手臂露出的肌肤,似羊脂玉一样的白皙莹润。左鬓的一绺乌黑的长发垂下来,直达胸前。郭伟方看到梁思琪如此娇美的模样,闻着梁思琪身上散发的幽微的香气,郭伟方禁不住心旌摇曳。当梁思琪双手从后背围着量他的胸围,高挺的乳房衬着他青春的身体时,郭伟方面红耳赤,心如鹿撞。他慌乱的呐呐道:“思琪,我……我……”梁思琪说:“好了,你今天来小江口,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了。”郭伟方尽量地压抑着澎湃的心潮:“思琪,有重要的事要你帮忙。”梁思琪含情地望着郭伟方,双眼盈盈的透着青春的妩媚。郭伟方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慌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梁思琪满口答应,要他到自己房里呆一会,她去探听一下宋技术的行踪。

梁思琪走了,郭伟方梳理着自己慌乱的心绪。这才意识到,只有见到梁思琪,他青春的心底才会有这种灵异的萌动。他自己平时十分的自信,自己在女孩面前,绝对有一种顽强的自制力。但在梁思琪面前,这种理智筑成的堤防竟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堪一击。他几乎无法控制自身的冲动。尽管他知道,梁思琪已经有了男朋友的事实。可他心底却为梁思琪打开了一扇情感的阐门,那股强大的压抑着的激流,仿佛不顾一切,冲破一切理智构筑的樊篱,变成惊涛骇浪,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一般。

好容易捱了约半个时辰,梁思琪拿了一个公文袋,匆匆的走来,喜滋滋地说:“伟方,大功告成。”郭伟方喜出望外:“你怎么拿到手的?”梁思琪笑道:“我哄他去小江口买织毛衣的棒针了。”说着,深情地凝视着郭伟方。“好一个间谍,一个中统的女特工!”郭伟方望着梁思琪可爱的模样,再也抑制不住激情的冲动,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深情地在她青春的俏脸上亲了一口。

郭伟方带着图纸,找到了老人。老人仔细地把图纸看了一遍,示意郭伟方把图纸送还原处。郭伟方带老人面见金指导。老人向金指导提议,采取两头对掘的方式,拓开工作面;每隔三十米,向面临深涧的一边,打一个高二米,宽一米的岔洞,一利出碴,二利通风。至少可以提高工效一倍以上;全连分四班,每个工作面安排两班人马。每个班干足六小时,战士们没有那么辛苦,食堂也不用送饭。老人还提醒金建明,山的中段,还有一段地质不稳定的地带,要防止冒顶,千万注意安全。金指导听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握着老人的双手:“老人家,太谢谢你了,我马上将新方案请示上级,希望尽快实施。”

县指很快批准了八连新的施工方案,并新调拨来了需要的空压机等相关设备。新的施工方案,大大减轻了战士们的辛苦程度,工程进度加快。大罗山工地科学合理的布局,面貌焕然一新。

水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尽管加装了一台抽风机,但隧道里仍然空气污浊。电灯在弥漫的灰尘中,只有一团昏黄的光。巷道里面闷热异常。风钻冲击岩石,发出巨大的噪声,直刺耳鼓。两人谈话都要加大音量。喻国强与易江水搭档,两人各持一杆风枪。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和石灰粉尘黏在一起。头上戴着安全帽。口鼻套着防尘口罩。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渍到眼睛里,生生地刺痛。喻国强一把把安全帽和口鼻罩一并摘了,生气地丢到一边:“这劳什子干脆不戴算了。”易江水停下手中的风枪,捡起喻国强丢弃的安全帽和口鼻罩,象大哥一样为他戴上:“国强,不戴不行啊!”顶上哪怕掉一块小石子也可要你的小命。不戴口鼻罩,只怕这个工程没完,你就是矽肺了,那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妻子和你女儿还在盼望着你哩!”

风钻在他们手中呼啸着艰难地向坚硬的岩层挺进。这是人与自然的搏奕,是信念、勇气、意志的较量。“呼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任何艰难困苦也压不倒我英雄的铁建民兵!、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金尚钟特别思念罗晓春。不论吃饭、睡觉,罗晓春可爱的身影总是出现在眼前。说真的,只有在罗晓春面前,金尚钟才显露出男人软弱的一面。此时,他多么渴望得到自己心爱的人温柔的爱抚和照顾啊。“晓春,你在作什么,我想你,你知道吗?”望着天边浮荡的白云,金尚钟黙念:“晓春,我多想驾着云头,来到你的身边。”

对爱人的刻骨思念,衍化成巨大的精神力量。金尚钟拿起风钻,一种男性的征服的威猛和阳刚之气,陡然升起。风钻在坚硬的岩体中挺进,腾起的烟尘如猛士驾云驭电。

自从罗晓春那一天离开烟溪,仅来了一次信,金尚钟眼睛都盼出来了。每当通讯员挥着手中的信件呼喊着战友们的名字时,他多么希望下一个就是自己。无意间,今天早晨在食堂吃饭时,梅子拿出罗晓春写给他的信说:“钟哥,你家里来信了”。大牛一把将信夺过去:“我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融巴辣和的话在里面。”梅子一仰头,笑道:“不用看也知道,亲爱的尚钟,我想你了,你想我吗?”大牛补充道:“还不回来,我要跟别个了。”众人大笑。吴登喜笑道:“梅子,你给培文的信大约也是这么写的吧!”吴登喜绘形绘色地念道:“培文哥,我想你,你想我吗?还不回来,我就要和别个上床了!”梅子伸过手来揪吴登喜,吴登喜笑着跑了。

吃过饭就上班了,金尚钟一直舍不得把信打开,用手摩挲着,心里揣测着,晓春给我写了些什么呢?好容易捱到工间休息了。金尚钟出了洞口,爬到山上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躺下,急切地打开了罗晓春的信。

罗晓春甜美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尚钟,离开烟溪又有了一段时间,我时刻都在想着你。你和你父亲还好吗?白天天气热,晚上天气凉,你们都要注意身体呀。

“母亲离去了,我真的怀念她老人家。遗憾的是看不到我们结婚。不过,随着工程进展这么顺利,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的。不知为什么,近一向我特别的想你。在烟溪,你向我提出要求,我一个姑娘家,实在怕羞。说实在的,我回来又后悔。早晚是你的,何不让你亲个够,爱个够。尚钟,我亏待了你。我欠你的,我保证以后加倍的还你……”

读到这里,金尚钟泪眼朦胧。心里叫着:“晓春,我的妻,难得你这样对我忠心一片。我金尚钟生生死死伴着你,决不辜负你对我的爱。”

“尚钟,千万要注意安全,生命第一。母亲故了,你和父亲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正在动手为你和父亲织了一匹线布。准备作几件衣服替你们寄过来。上次带来的鞋和衣别舍不得穿。事在人为。有了我罗晓春,我保你父子一生不缺鞋和衣。”

读到这里,金尚钟感慨万千,堂堂八尺男儿,,感动得泪雨滂沱。金尚钟啊金尚钟,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童年,父母见背,是义父把我养大,义薄云天。今天,又有幸娶到罗晓春这样的好姑娘。我只要想到她,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今天,努力把湘黔铁路修好。晓春,等着吧!我们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老人要走了,要回到他工作的地方去了。

郭伟方约金建明两人去送别,郭伟方一边走一边想。自从来到烟溪,碰上了老人,合当三生有幸。智炸小江口、献计五0二,其实哪一样是我郭伟方的功劳?郭伟方在与老人的交往中深深认识到,知识就是力量。郭伟方啊郭伟方,你要努力学习啊!

想到今天老人要走,郭伟方真有几分舍不得,不免又生出几分伤感。人生就象一场戏,聚散皆是缘。此番烟溪伤别,是否以后还有可能再见面?金建明见郭伟方不言语,知道他有几分难过,劝道:“人生何处不相缝,你也不用太在意。”郭伟方点点头。

老人已收拾好行李,单等郭伟方。见到两人前来,老人握着两人的手说:“别了,我的兄弟!”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郭伟方背起老人的行李,三人一路朝小江口走来。走到仙人洞,老人接过行李,决计不让两人再送。老人说:“山高水长,我们永远记住这段真诚的友谊吧。”

老人远去了,郭伟方与金建明还怔怔地站在仙人洞前,目送着老人的背影在山前消失,郭伟方热汪盈眶。

金建明与郭伟方转身回驻地,迎面碰上苏桂兰挑着满满的一担茶水去大罗山工地。是呀,实行新的施工方案后,食堂不用送饭了,但苏桂兰供应茶水的任务却更重了。天气这么热,一个人一喝就是一大碗。苏桂兰每天上午送一担,下午送一担。一个年轻的姑娘,挑着这么重的担子,往返要走二十多里山路,怎么能不辛苦?你看她一身汗湿,透了衣背。金建明见了,十分心痛:“苏桂兰,累了你了。”随即对郭伟方说:“我看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你就不用跟班了,配合桂兰妹子,保证茶水供应吧!”郭伟方望着苏桂兰,笑道:”金指导总是向着你,连我都有点嫉妒了。”金指导笑着回答:“你是狗咬吕洞宾,我到底还是为了你!累着她,不就痛了你吗?”苏桂兰红着脸笑了。

郭伟方替苏桂兰挑起茶桶,朝大罗山走去。金建明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看到洞内飞扬的粉尘,看到苏桂兰送茶的艰辛,郭伟方强烈地感觉到,是该解决水的问题了。其实,郭伟方前番已在山上找到一处山泉,但距离太远,哪来这么长的管道呢?设备科也无法可想。蓦然,他想起了满山的楠竹,不觉眼前一亮。

第二天,郭伟方借了一把柴刀、一只烧壶,让苏桂兰拿着,替苏桂兰挑了一担茶向大罗山走去。苏桂兰问他带柴力和烧壶干什么,郭伟方诡谲地笑了。

到得大罗山,郭伟方叫了两个战友,砍了一个上午的楠竹。又把砍下的竹子一一剖开,去除竹管内的节疤,山泉那也一根根搭过来。到中午交班的时候,一条竹枧搭成了。一股清凉的山泉汩汩地从新搭的竹枧中流淌下来。紧接着,郭伟方在山泉流下来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一会儿,水就满了。郭伟方对大头说,快去取水泵。大头乐颠颠地说:“哈?这下解决大问题啰!”

郭伟方又用石块垒起一个简易灶,洗净水壶,装满水,拾来柴火,烧起火来。战友们欢呼起来。吴登喜高兴地拥着郭伟方:“你小子的歪主意还真管用!”

苏桂兰深情地瞅着郭伟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甜。易江水随口唱道:“从今不再受那粉尘苦,哥们再累心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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