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巨型铁门门口

医生解释,“肺部已经开始出现纤维化,疼的原因可能是肺内壁积尘过多,伸缩困难,拽拉胸膜造成的

赵和军 工种:雕刻工 工作时间:2002年至今

“天竺村拆迁,附近的店面都已经拿了钱搬走了,玉器厂的老厂房虽然还在,但是2010年3月份也已经注销”路过的老乡告诉颜翠如,“人都散了”

由于临近首都机场和空港工业区,曾经的这里热闹非凡,商铺、酒店比比皆是

刘建伟的二姐刘兴梅在厂子里工作了13年,总共拿到了9490元

其实赵和军也想走,但是他不敢,“厂子就要拆了,找不到他们(指工厂领导)怎么办?他们要是不承认我是这儿的工人怎么办?”

其夫(未定级)

据郝凤桐说,“总体来说,这种病是接触者越年轻,未来的发展越不好因为人体对粉尘的免疫作用也会导致矽肺病病情的加深矽肺x线诊断标准,越是年轻人免疫机制越强,所以很多二三十岁得病的人都活不到老”

郝凤桐医生介绍,“导致病情的发展主要是时间和浓度这种病病发的具体时间很难确定,如果(所在环境的粉尘)浓度很高,两三年就可以发病,但是通常的情况下,时间要更长一些,5年到20年都是有可能的”

止痛药加倍也不管用

躲在门口,偷偷往里看,一个病房6张床,躺满了人,“同样地插着氧气管,紧闭着眼睛,每喘一口气,嘴张得碗口一样大,脖子上都是青筋”紧抓着门框,颜翠如害怕得浑身颤抖,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确诊病症

顺义区天竺村南大街福经二胡同,长长的街道静静延伸,一辆卡车在碎石堆中艰难驶过,瞬时间黄沙骤起,模糊中,几幅巨型招牌歪歪扭扭地斜在地上,上面的彩印大字依旧清晰可见矽肺病一期赔偿标准,“快捷酒店”

朱红色的巨型铁门门口,两头一人多高的汉白玉石狮子巍然而立,嗔着目,獠牙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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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伟的妻子桂立苹也是厂子的老员工,2006年被确诊为矽肺病渐渐的,刘建伟发现妻子体力大不如前了,平时散步走一会儿就要停下来休息;经常感觉嗓子里有痰,却咳不出来;到后来演变成了胸闷、喘不上气

然而几个月后,工厂连同这对石狮子也即将面临拆迁

原来繁华热闹的南大街已经一片黄土、碎砖,两人兢兢业业地干了十几年的玉器厂也已经人去楼空,大门紧锁

背着妻子,刘建伟曾经翻阅过数部职业病医学典籍,书中介绍,“病人到了最后都是面朝下趴着,窒息而死”

2008年1月23日早上起来,工人们照常来上班,领导突然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宣布与所有工人解除劳动关系矽肺宁片生产厂家

颜翠如想洗肺,但是已经错过最佳时期建议她入院治疗,但是一开价就是几万块钱的住院费,她掏不起

其实早在2005年她离开厂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早期矽肺的症状反应“那时候我没想到,病情会发展得这么快”颜翠如说

平时在家里,颜翠如尽量忍着疼,不喊出来,但是每次看着儿子背着书包无忧无虑的样子,她都感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颜翠如 工种:雕刻工 工作时间:1993年—2005年

23年,厂址变动、厂长更迭、百余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工人来来去去,石狮子见证着厂子和工人们的命运沉浮

与那些离开岗位后才发现自己生病的工人相比,刘建伟的妻子桂立苹还算幸运,她是2006年病发的,紧接着就是刘建伟的弟弟,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开工厂,所以拿到了伤残鉴定

经四川、北京多家诊断,颜矽肺诊断的主要依据翠如拿到的结果确定为尘肺

工厂转制

2010年3月18日,转制后的企业金玉鼎公司注销

病理介绍

2006年的检查中,桂立苹被确诊为一期矽肺,仅仅时隔两年,迅速演变成二期

晚上正睡着觉,刘建伟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吵醒,侧头一看,妻子大张着嘴,拼命地吸气,脸色紫红,刘建伟心里一沉,没敢出声,“2004年王少明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今年9月,孩子马上就要读初三,全家的开销全都靠丈夫帮朋友看货物,每个月赚不到3000块钱然而去年丈夫也开始出现了矽肺症状,呼吸越来越困难、经常咳嗽

定残情况:矽肺一期

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颜翠如一个晚上要疼醒好几次,到最后止痛药量加倍也没有丝毫效果,犯病的时候不能翻身,只能用手顶住右肺的位置,张嘴却喊不出来

1987年,天竺福利厂在老矽肺的诊断标准厂址获准成立,第一批从外地招来的工人提着大包小包进厂的时候,这对石狮子就立在门口

每天早晨8点整,工人们穿着深蓝色工服来上班,到晚上六七点钟一身灰白地离开,都要从这里经过,直到工厂注销

老工厂前,赵和军站起来,又捂着胸口费力地蹲下,大口大口地喘气至今,他是厂子里唯一一个留下来,坚持每天上班的工人

“矽肺是尘肺病的一种,主要的成因就是在工作过程中吸入了岩石的粉末,也就是二氧化硅”北京朝阳职业病科主任郝凤桐介绍,“这种病可能引发的合并症有很多种,比如肺结核、气胸等,但是结果只有一个呼吸衰竭,窒息而死目前我们只能尽量减轻痛苦,但是根治是做不到的”

工伤鉴定发现工厂注销

这些颜翠如不敢告诉丈夫

去年年底,拆迁的浪潮矽肺x线诊断标准来到这里,喧嚣过后,一切重又归于平静残垣断壁中,仅余的几幢孤宅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其中就包括金玉鼎公司的旧址”

孩子上学的时候,她也会和丈夫商量,“如果有一天咱们两个人都动不了了,儿子怎么办?”但是每次话题一开头,两个人便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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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刘建伟的徒弟颜翠如也发病了,但是与别人不一样,一开始的反应只是胸口隐隐作痛,吃两片止痛药就能扛过来,但是到了2010年10月份,两次感冒过后,她的病情突然加重

摄/实习生 李庭煊

厂方给出的解释是,“企业要转制,由原来的集体企业转为个人独资,解除劳动合同后,安置补偿费按照职工在原企业的工作年限,以每人每年730元的标准进行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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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和军印象中,大概就是从2006年开始,厂子的效益明显不矽肺病的早期症状行了,再加上每年都有人被查出患上矽肺,工人们也害怕,陆续走了大半

2002年,工厂搬迁,工人们排着队站在门口合影留念,照片上,石狮子也是唯一的背景

颜翠如很害怕,“我读过书,也知道这种病最后的死法”

病情发展

据他说,很多人都是离开岗位之后才发现的,因为二氧化硅在肺里积累、沉淀,最终导致肺部纤维化,这个过程就像滚雪球一样,只可能不断发展、变严重,而且是不可逆转的

来京维权

迷迷糊糊地“自愿”签了协议,工人们与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厂子从此断绝了关系

因未离工厂拿到伤残鉴定

家庭成员定残情况: 本人(未定级)

离开工厂数年后,工人们陆续回到原单位要公章,却意外发现,离开短短几年时间,老厂子已经转制, 而后又注销只留下一个空壳厂房还矽肺诊断的主要依据在原址

集体转个人 厂长未变

再次回到原厂址,站在空荡荡的厂房门口,颜翠如和丈夫都呆住了

2010年底,为了拿工伤证,领取伤残津贴,颜翠如夫妇把孩子托付给亲戚照顾,两人一起回到北京然而从得到的答复却是,“要求有原单位的盖章才能进行工伤鉴定”

矽肺病工人再聚讨说法

照完胸片,颜翠如背着丈夫,一个人跑到的职业病住院处,打听到尘肺病病房

“有些人发病需要5年、8年,恰恰是在还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离开了单位,但是离开工作岗位之后,肺里面已经积累的粉尘发病的作用还在继续所以很多人都是离开岗位后很多年才发现自己得了矽肺,这是一个普遍现象”郝凤桐说

工厂注销

金玉鼎公司的原厂址就设在主路西侧的小巷内,拐一个弯,径直往前,没两步就到厂房了矽肺病后期症状

相隔10余年,刘建伟及工友齐聚北京,踏上了维权路

新企业的名字叫天竺金玉鼎工艺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玉鼎),但是厂长没有变,还是王建明